里……已经见识了满目谎言。”
“这是污蔑,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你先把这个广播的东西关掉。”
邓倚兰心里一紧,直到听到了林三酒的声音又一次隔着商店玻璃,从无数音箱、电视、手机和播放器上响起来,这才松了口气。“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真的认为,有人来接我走,可能会引起世界末日吗?”
这一次,那男人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
“我们……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林三酒从鼻子里轻轻哼出来的一声笑,叫邓倚兰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是接下来的那句话,叫她仿佛被电给打了似的,浑身都因为激动而止不住地发起了抖。
“既然已经有了世界末日的可能,那么我就破坏到底吧。”她轻轻地说,“把旧日的打碎,经历混乱和阵痛之后……才能有新的东西生出来。住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理应有决定这片土地未来的权利。”
邓倚兰猛然捶打起商店玻璃,不断嘶喊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喊得这样响亮、绝望,近似疯狂;但是即使她喊得嗓子都像撕裂般痛起来,她仍然能听见那个少将的回答,轻松地淹没了她的怒叫。
“我们就能代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