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见过姐姐在风雨中浑身浴血的那一场战斗,见过她倒下去时依旧不忘要保存住这个世界的执念,见过她在邓倚兰嘶喊时微微发抖的拳头。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以一己之力对撞庞然巨物的林三酒,陌生、悲哀、愤怒却充满希望,始终挣扎着在黑夜里发光。
如果这一场林三酒与世界的对抗是以欺瞒收尾的,那将是他自己也忍不了的对姐姐的背叛。
门口响起了一阵细微的骨碌声。季山青听见了,他相信斯巴安也听见了,但是谁都没有转头去看。
“或许你对他们太悲观,”过了几秒,金发男人答道:“从生物学角度讲,这个世界的人与其他世界的人,没有任何基因层面上的不同,不同的只是后天教化。”
“我担心的就是,他们接受的后天教化已经深入骨髓了,成了思 想基因的一部分。”嘴巴上说着担心,季山青的语气却很平静。“我比你掌握的东西要多些,我一来就吸收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数据。”
斯巴安发出了一声代表询问的鼻音。
“真要详细地从各方面说,写一本书也不够用的。”季山青低头望着姐姐,把她脸上的一根头发轻轻拨开,说道:“就说我正好想到的一个方面吧。一个生活稳定、衣食无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