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掉了脸皮、削掉了五官、缝起了眼皮和嘴,最后涂上一层雪白。
阴森感固然减少了,但扫上一眼。就不免让人头皮发麻。
见这个古怪的东西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林三酒也就暂时没有动作;楼琴忙趁机上前看了看哥哥的伤口——只是之前受的伤被扯开了,倒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只有一个?”
来自东馆的手电光柱扫了几圈,斯巴安的声音抬高了一些。他微微一皱眉,睫毛在宝石般透绿的眼睛里投下了一片令人灵魂发颤的阴影。
听见他出声,林三酒也说不好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忽然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东馆——下一秒,只见斯巴安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转头便冲向了通往一楼的楼梯。
“晚了哦哦哦哦哦哦哦!”
图书馆大厅里。不知从哪儿回荡起了一个脆生生的、拉得长长的童音。一听到这个声音。几人面前那个没有脸的堕落种顿时抽了几下肩膀,仿佛在无声地笑;随着西馆抬高了手中光源,林三酒一行人这才看清楚,原来声音发自东馆的楼梯。
一个四肢着地、浑身赤|裸的婴儿。迅速地从楼梯上爬了下来;在他仿佛即将摇摇欲坠的巨型头颅上。一双黑洞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