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不行,你只能在里头活动,毕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头羊了。”
在橙高兴的声音里,清久留有儿茫然地抬起了头。
昏暗的夜色下,橙一双乌黑的瞳仁闪烁着兴奋的、如同某种药物一般不自然的光芒。这是一种正常人眼里不会有的光,明亮得甚至接近疯狂;然而正是她这一种肆无忌惮、没有任何约束的疯狂,令她反而有了一种奇妙醉人的气质——
清久留猛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的神 色已经凝重多了。上下一看,他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完整。
看起来如同一块没完成的拼图一样,虽然大致是一个人形,却左缺一片、右缺一块;橙的整个左臂都没有了,胸腔和盆骨也少了一半,一条腿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却居然还能站得好好的。
“哈,”清久留找了找,发现刚才的烟头早就不见了,这才有几分不耐烦地笑了一声:“……我是羊啊。那我该叫你什么?牧羊人,还是牧羊的残疾人?”
他早就知道这句话一,对方的袭击肯定会紧跟而至——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有了围栏的限制,清久留连躲闪缓冲的空间都没了,被一击打中肚腹后,他顿时又咳出了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