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子的玻璃后门冲了进去。
当她捂着口鼻跑进了走道里时,前方的客厅和厨房都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一丛一丛的火焰舔\舐着每一处还没燃起来的余地,灼人的热浪和浓烟差点迎面将林三酒给扑倒。她左右看了看,忙一头扎进了洗手间里。
火暂时还没有烧到这儿——她急匆匆地一把拉开浴帘。从墙上拽下来了花洒喷头;试着拧开了水龙头,居然立刻哗哗地流出了水。
她一脚踩上了花洒水管。又把喷头给卸了下来;水柱一受压,登时远远地喷了出去。瞬间浇灭了门口刚刚亮起来的几丛火苗。生怕这还不够,她又赶紧扯下了浴帘,用它堵住了洗手池和地板上的下水口,将浴室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拧到了最大、还把马桶后面的水管也使劲拔了出来——没过一会儿水就满溢了一地,潺潺地朝走道里漫了出去。
房子前半边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有了这一道水屏障,至少后半部分应该不会被火烧掉。这样一来,她总算还是有一处容身之地……
直到这时林三酒才喘了一口气,在周围四溢的水柱里。“啪叽”一声坐在了水洼里,浑身上下早就已经湿透了。大大小小的割伤和烧伤里,还嵌着数不清的玻璃碎茬,被水一冲,疼得人冷汗都下来了;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