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花生长才过去了十多个小时。
由于她不知道确切的生长点在哪儿,所以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必须不停地监视着这方圆百米内的每一寸地方;不得不说,无论是对精神 还是体力,都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打开了【意识力扫描】,林三酒闭上眼睛,一边体会着身边凝滞的沉重空气,一边静静地等待着第一个露头的人。
……她并没有等太久。
温室顶部的一圈脏玻璃,随着外头天色的昏暗而逐渐黑了下来;很快,在被深夜紧紧包裹住的温室里,头顶上的暗白灯光便成了唯一的光线来源。
大部分的光线都在下落时被浓密的枝叶给挡住了,当光芒洒在林三酒的所在之处时,已经成了雾气般稀薄的一层朦胧。
就在这样的朦胧里,一个人影悄悄地摸近了林三酒藏身的这一棵植物脚下。
这一株绿苗被种在一个巨大的花盆里,至少有好几个游泳池拼在一起那么大;若是将目光投过层层枝叶,就会一直落在花盆里深黑色的土壤上。来人身上穿了一件布满泥点、脏兮兮的运动上衣,要不是恰好走进了【意识力扫描】的范围里,只怕林三酒还真很难发现对方。
来人套着运动衣的帽子,身上也没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