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张完整的床板时,她好像连骨架都松了一些。林三酒在卡片库里找出一双备用的靴子,换下了脚上黏兮兮的布鞋;她又叫出一条新毛巾,用一只脚帮忙将木板夹在断掌上,用牙叼着毛巾一头,另一手使劲给自己的左手绑好了夹板。
对于进化者来说,这种不太严重的骨折伤用不了几天就能痊愈,只有持久不绝的疼痛叫人有点儿难以忍受。虽然体质已经远过了普通人,但痛觉却反而更灵敏了——毕竟疼痛是一种报警讯号,是绝对不该钝化的。
将一卷卫生纸解除了卡片化以后,她撕下了几段,捏成紧实的两团塞进了耳朵里。
用毛巾擦了一把脸,等林三酒总算将自己料理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她也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拎不起来个儿,后背尽是冷汗。即使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去找人,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光秃秃床板上一倒,撞得后背隐隐作疼。
她能感觉到微弱得难以察觉的意识力,正在脑海深处缓缓流转积累,一点一滴,不慌不忙。
歇一分钟,就一分钟……她望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在黑夜里化作了浅白的雾气。
然而仅仅数了七秒,林三酒就耐不住心中的焦虑煎熬了。她望着眼前黑沉沉的夜空,心中不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