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把话说完,波西米亚就用一声喊打断了她:“我要开瓢了!”
“什么?”林三酒显然一惊,“现在就——”
后半句话未能出口,就被一阵空气被抽裂的锐响给淹没了——在她脖子后方,那个生得像一丛灌木似的生物,蓦然从“拟态”中现出了身影;数条枝桠浮现在空气里,长长地向上一舒展,就朝她的后脑勺上重重地甩了下去,激起了尖锐的破空之声。
“等等一条就够了!”波西米亚心里一急,这七个字出口的速度快得简直像闪电。
可惜她说得到底还是晚了点儿——虽然那丛灌木似的生物及时收回了几根枝条,但仍旧有不止一根落上了林三酒的后脑勺。伴随着她一声痛苦的嘶鸣,半空中骤然激起了一片血点;波西米亚紧紧一闭眼,缩起了肩膀。
“那个人可真是恨她啊。”笛卡尔精也嘶了一口凉气。
裂口处汩汩渗出血液,但刚刚一润湿林三酒的头发,就全被那几根枝条给吸收了。好在由于打上去的枝条数量不多,她的后脑勺倒没有像是那些村民一样被绞得粉碎;只有两条又长又深的纵向伤口,宛如地震后大地的裂缝一样,在厚厚黑发掩盖之下,打开了她的头颅。
即使是皮糙肉厚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