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是正好站在那儿的。
他是被那个副本给“捉住”了脚腕。
“别过来,”黑泽忌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她想要干什么,沉着脸说:“我身后的这个东西……这个副本,正在一直想要往外挤。”
“你是什么意思 ?”林三酒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你……难道说你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它……往外挤?”
黑泽忌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反正不用你过来。那个人是谁?”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帮他——林三酒顺着他的意思 ,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蒙在布袍下的高个子,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茫然过。问题太多了,好像从哪个开始解决都没有关系了;她走上去,伸手拉住袍子,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来看看吧。”
属于波西米亚的流苏长袍,哗地一下从那人身上被拽了下来,另一层长长的布单也顺势滑落了——底下的人稍稍一颤,似乎想要动一动,却又止住了自己。
……在两层布料的下方,林三酒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空荡荡的肩膀上。
在锁骨以上的部位,什么也没有。
而锁骨以下的身体上,穿着一件与其他病人一样的病号服;病号服只是松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