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神 智从混沌的边缘拉了回来,林三酒一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她颤抖着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大腿:“什、什么东西……”
被她拎着耳朵从裤袋里拽出来的棕毛兔,大概刚刚才醒过来,此时眼神 散乱,嘴巴还兀自一张一合、啊呜啊呜地叫——林三酒把它拎开了,嘶哑地骂了一句:“……你咬我腿干什么?”
棕毛兔这才回过了一点神 :“啊?啊……刚才是你的腿?看着像草……”
那个是野战裤的布料!林三酒想骂一句,却没力气张嘴。
“对了,是你救了我吧……?”神 智回笼的兔子声音低弱,一副濒死相。“谢、谢了。”
“唔……”林三酒嘴唇发青,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人一兔饿得脑子都糊涂了,原地趴了一会儿,终于强撑着起来喝了好几口地上的积水。几大口混着泥的污水喝进去,反倒骗过了胃,让他们略微好过了点——怪不得听说旧时候有人饿极了时,会去吃土。
既然清醒了,那就还要继续往下走。
林三酒趁着还有力气,刚要迈步,忽然肩膀上棕毛兔轻声说了一句:“等等!”随即它抬起了粉色的小鼻头,鼻头以极高的频率飞速颤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