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六连连摇头,道:“参军酒醉,我可不敢招惹。”
柳福儿嗤笑,“他哪儿醉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嘛。”
“你有所不知,”周小六道:“参军喝酒从来都是那般,等到过后没有人了,才会再次反劲。”
柳福儿不信,撇嘴嘀咕,“不想去就直说,还再反劲,就没听说还有这样的。”
她又把碗往前送了送。
周小六连连后退,软声道:“你可饶了我吧。”
柳福儿无奈,这院子里除开他,就没别人,她只得自己过去。
正房的门扉虚虚的掩着,柳福儿推开,歪着脑袋,小声喊了声参军。
耳畔传来自己略显发虚的声音。
柳福儿翻了个白眼往屋外,发现周小六不知何时也挪蹭到门边,正在她上方探着头张望。
柳福儿反手向上,把碍事的脑袋拍开,直起身,佯作镇定的往屋里行去。
屋里十分安静,半开的槅扇吹来夜风,将垂地的帐幔吹出一层层波浪。
柳福儿掂着脚,来到内室。
宽阔的矮床上,梁二手脚打开,正面朝天的仰躺着。
柳福儿转脸看向身后,周小六无声鼓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