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舒爽一叹,抬眼见梁二定定看着自己,便道:“怎么了?哪儿没擦干净?”
梁二赶忙摇头,指了临床的案几,道:“小六画了楼船平面图,那小子怕死,住在二层,上下左右都有护卫盯着。”
柳福儿皱眉,道:“不会是消息走漏,他提前知道了?”
梁二垂目想了会儿,摇头,道:“不会,如果知道咱们就在,以他的小胆,肯定立马缩在新都。我估计,是害怕了,才这般防备着。”
柳福儿抿嘴,既如此,何必折腾着,逼他们烧粮。
她将图纸摊开,一张张看过。
梁二从身后探出脑袋,“小六画得潦草,哪儿不懂,我给你讲。”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直扑脸颊。
柳福儿脸上微热,不自在的往边上挪了下,略微泛出蜜色的手指往一角指了指,道:“这里是哪里?”
梁二瞄了眼,道:“那是瞭哨。”
柳福儿侧身,挪去案几对面,坐定后道:“这船队都是在夜半之后行船,那前半夜,定然都会休息。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三个瞭哨,只要解决,就一切好办。”
“大郎所说极是,”梁二笑眯眯点头。
柳福儿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