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八郎心里略定。
但论酒量,他是有自信胜过这个喜欢听奉承话的白面郎的。
想要酒后吐真言,套他话,那就是做梦。
只是论武力,他跟前这几只三脚猫,还比不过杜五带来的护卫。
元白居士虽是受了贬斥就任,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有他在场,晾杜五也不敢明火执仗的干啥。
司空八郎将火炭放入巴掌大小的红泥小炉,摆上铜锅,便道:“杜郎君且尝尝,这酒可是几番蒸滤才得以小瓮,我是央了兄长好久才拿来两瓮的。”
杜五将酒舀入铜锅。
琥珀色的酒在铜锅里轻轻荡漾,浓厚的酒味随温度蒸腾起来。
“果然好酒,”杜五轻抽鼻翼,笑赞。
司空八郎端锅倒酒,举杯道:“我敬郎君。”
他抬手便一饮而尽。
杜五笑容浅浅,待司空八郎亮了空空杯底,才将手边的酒喝了。
司空八郎见他这般作态,更肯定他来者不善。
他佯作无事的与杜五对饮,也如杜五所想频频举杯。
正待酒意酣畅之时,门外仆从来禀,元白居士到访。
司空八郎搁了杯子,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