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容易,”中年男子瞪起了眼睛,“几个钱也是钱。郡守限我这月收足两千贯,如今还差着大半,不这么计较,你给我?”
“我凭什么给?”兵士嗤笑,咽下了那句又不是我送女出门子。
男子也没再说,只让跟他同去的兵士帮忙,把人弄开。
兵士眼瞧着他们进了城门,忍不住鄙薄的啐了一口。
城墙上,陈大缓步下来,看着哭成一团的佃农一家,轻轻叹了口气。
这种情形在马府开始追讨赋税之时,便接连上演。
而今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场了。
他摸摸袖口,拿出几个钱,递给边上的兵士,示意他送去。
兵士接过来,小声道:“领队,你的两个月的月例怕已经不剩什么了吧。”
“快去,”陈大侧目,拿眼示意。
兵士不敢违逆,过去把钱给了佃农。
佃农一愣,带着娘子和孩子们感激的磕头。
“别,”兵士赶忙闪开,指了陈大,道:“要谢谢他。”
佃农一家便调转方向,朝陈大磕头。
陈大摆手,转头往城墙之上行去。
兵士见他走远,才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