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二从校场归来。
柳福儿将当初与朱家借粮,并将朱家引荐入徐家一事讲了,又道:‘没想到短短几年,朱家就成这样。’
梁二哼了声,本想讥讽两句,但看柳福儿面色黯淡,甚为自责的模样,只得道:“人吃五谷,哪能没有个病症,你也莫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柳福儿浅浅的扯了下嘴角。
道理她也懂,只是想到朱家之所以背井离乡,都是因为信了她,信了徐家之故。
而今一家只有朱小郎一人,她心里怎能好过?
她叹了口气,问赤槿,朱小郎可醒了。
听说还在睡,她有些担心,问:“陈郎中可去了?”
赤槿点头,道:“说只是睡着了,不过他心脉有些弱,想是忧思 太重,伤了心神 。”
柳福儿又长叹道:“与陈郎中说,朱小郎那边就有劳他费心了。”
“若是缺什么就与我说。”
赤槿想起库房仅剩的那点家底,微微点头。
翌日,将近正午。
朱小郎终于醒了。
柳福儿过来时,他正端着碗喝药。
看他眉头也不皱的一口干了,柳福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