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眼眶一红,心知柳福儿还记恨着唐氏以及她跟前的所有人。
她屈膝一礼,道:“夫人跟前自有亲近人服侍,奴这就走。”
她话音未落,已有泪珠滑落。
对此,柳福儿只点评四个字,故作姿态。
“不必,”此番过来,她另有要事,半点也不想牵扯内宅,当下她转身,与司空八郎道:“大兄,去客舍。”
司空八郎立刻转眼去看仲六。
仲六忙拿下脚凳,赤槿亦准备服侍柳福儿上车。
车二忙上前,拦下道:“柳夫人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柳福儿淡笑,浑然无事他拦在身前的那只手,道:“或者我这就回船上?”
“柳夫人这边请,”车二很清楚柳福儿的本事,而今大战在即,她能留下那是最好。
他手臂立时一转,将她让去车上,而后在前带路。
马车摇晃着往巷子尽头驶去。
丹桂咬着唇瓣,望着渐渐走远的马车,扶着门框的手指逐渐曲起。
待到她离开之时,坚硬的实木上余有几道深深的月芽。
而对柳福儿而言,一个丫鬟的憎恶实在无关紧要。
待到来到馆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