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孩子,她又怎么忍心。
她道:“你从那边过来,应该知道那边地形,你且画来与我。”
汪三郎过来近前,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曾经的路途,才捡了个棍子画起来。
柳福儿拨弄了下篝火,摊开地图,依照他所画一一对照。
“那些人在哪儿身亡的?”
汪三郎指了最高的地方,道:“这儿。”
他道:“这里最为陡峭,路也十分窄仄,仅能两人并行。”
碎发轻拂,搔动脸颊。
柳福儿挠了一下,随意把头发扯开,反复对照,她指了其中一处问,“这里如何?”
“这里平缓一些,路也更宽,两车齐过绝没有问题。”
柳福儿点了点头,蹙眉沉思 了会儿,又指一处道:“那这里呢?”
汪三郎回想了下。
两兄弟埋葬母亲忠仆,踉跄行来时的路途,道:“还算平坦吧。”
听得他这么说,柳福儿微勾嘴角。
此时天际已微微发亮,几许微熹透过枝叶,照了进来。
柳福儿扬声道:“醒醒,收拾一下,该动身了。”
司空八郎和赤槿听得动静,便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