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小半个时辰,柳福儿伸了个懒腰,道:“行了,去校场。”
语气里满满都是如释重负。
全四挑眼,亲眼见到她如此,才知道从前送去的公文为何总再最后一刻才能送回。
柳福儿带着全四来到校场。
昔日开阔的训练场如今已搭设成了简易的屋舍,里面不时传来几声低咳。
“这是,”全四瞠目。
“柳家军里得病的也不少,有些疑似的就留在这儿了。”
她带着他从第一排屋舍开始,一间间探望,转了一圈,出来后,她道:“其他人在城北,有钱四叔照应着,这里我就交给你了。”
全四肃容称是。
安顿了这边,柳福儿重又回到府衙。
谢大已从城外回来,因为要盥洗才能进来,他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乌黑的发丝带着水润,几缕有些顽皮滑落,散在他胸前。
唇红齿白,乌发玉面。
谢大正收拾文书,见到柳福儿进来,他道:“有几个愿意尝试新药方,我已经把人单独安置了。”
“太好了,”柳福儿笑得舒心。
只要肯尝试就好,如此才能根据情况作出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