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
江远狼狈的望着一身血污,满脸皆是惊魂未定的同袍,心痛如刀割。
朱二郎策马来到近前,道:“江将军可无恙否?”
“还没死,”江远瞪着面白齐整的朱二郎,眼带凶光。
朱二郎微微蹙眉,想了想从马上下来。
“江将军,适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我等不撤,便是在场所有人都进去,也不过是白白送命而已。”
“放屁,”江远脱口骂道:“咱们多少人,他们多少人,就是用人压也把他们压死了。”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不就是怕死的人多了,不好跟你老子交代吗?”
“我倒想问问,把同袍扔在那儿自生自灭,就是你朱家的家风?”
“江将军,”朱二郎被骂得面上一阵接一阵的热,忍不住喝了声。
“少废话,”江远一把搡开,道:“你不走运,老子没死,你就等着老子参你吧。”
他招呼余下骑兵一脚深一脚浅的上了河岸。
朱二郎嘴唇紧抿,盯着众人背影一瞬,忽的摇了摇头。
即便他有私心,但在当时,他所做的决策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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