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此相对。
汪三郎如阎罗,挥舞着佩刀,肆意收割着他的袍泽。
那场景江远一辈子都忘不了。
汪家军退到浅滩中央,大船已滑入河道,一艘向汪家大营驶去,一艘来到汪三郎等人之后。
汪三郎头也不回的道:“你带着人上去。”
“六郎君,”都尉迟疑的望了眼天空,
此时,天际已微微泛白,再过两三刻钟便会大亮,到时山壁上的障眼法便会露馅。
汪三郎笑得从容,声音微冷:“赶紧的,再晚大家都交代在这儿。”
都尉嘴唇抖了抖,拱手领命,带着河滩上的兵士上船。
江远眯着眼看着,心里有些怀疑这不过是汪三郎的故作玄虚。
他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
汪三郎缓缓的抽佩刀,眼睛望向高处。
秋风吹过,旗杆飒飒作响。
江远立刻警觉。
他瞄了眼上方,压住部下的蠢蠢欲动。
汪三郎鄙薄一笑,从容优雅的把佩刀放回刀鞘。
江远面色微变,到底不敢轻举妄动。
兵士们陆续的登上大船,随着水波向后缓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