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上前,笑道:“将军行了一晚的夜路,也乏了,不如暂且歇下,待到午后你我一同议事如何?”
梁大扫了眼朱二郎,他现下这个模样也商量不出什么。
不如等双方气都缓缓,再谈不迟。
他点了头,随江远出门。
听得甲胄之声远去,朱二郎才扭过脸,望着尚在摇晃的帐帘,他冷哼着坐回主位。
半晌,江远重又进来。
朱二郎抬手,示意他坐下,道:“梁大什么意思 ?”
江远笑了笑,道:“自然是想多捞些好处。”
朱二郎以鼻子重重哼了声,态度不言自明。
江远道:“其实答应他,也无不可。”
朱二郎皱眉。
江远笑了笑,道:“将军莫要忘了,本朝法度,守城之将不得诏令不可擅离?”
朱二郎定定看他,半晌他笑了。
所谓法理不过人情,但那是要朝中有人。
而今大势是在朱家,只要他与阿耶通气,一切就都好说。
江远道:“梁将军是聪明人,到时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朱二郎点头,笑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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