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扬名与外,那些玩意儿,我从来都不稀罕,”崔八郎嘀咕,转过头,用力抹掉眼角的湿润。
崔五拿起茶瓶,到了杯温水,送到徐四嘴边。
徐四抿了口,道:“如今,外面情形如何?”
崔八磨了下后槽牙,想要开口。
崔五以眼神 止住,摊开拿着的纸条,道:“吉州又来信,问几时能到。”
徐大轻轻合上眼,缓而轻的呼吸着。
崔五等了片刻,又道:“兵士来报,河道水位上涨,不过这两天并没有落雨,也不知是何缘由。”
徐四动了动嘴唇,有气无力的道:“八郎,你觉得呢?”
崔八哼了声,见崔五瞪自己,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猜是侯泰截断水源,想逼得城中内乱,这边不过是殃及而已。”
徐四轻扯嘴角,道:“不错。侯泰既然在这儿,就代表临安无援,大兄得胜不过是早晚的事。”
“临安失守,吴家被逼逃离,他定会背上擅自行动的罪责。吴节度使看似宽仁,实则最为计较,他为其女婿多年,定然心中有数……”
徐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息也跟着乱了,余下的话怎么也没力气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