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都放着冰,萱娘身子有多弱,你做阿娘的不知道?”
崔十一脚步一顿,低低应了声是,侧了两步,垂下头。
“做事真是没轻没重,”宁氏却还不肯罢休,继续训斥。
而今四郎就留下这一道血脉,她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的。
徐家主十分之了解她,见她上前两步,便道:“好了,办正事要紧。”
宁氏站定,深吸了口气,言简意赅的让奶娘把孩子抱开一些。
很快的,徐家其他郎君们都已到齐,轿夫们从候着的小门进来。
其后,早早来了的道士与和尚列队而出。
随着一声鼓磬之声,轿夫们抬起灵柩,徐大的长子一身麻衣,捧着令牌,哀哀哭泣着走在前头。
宁氏带着女眷在后跟随。
崔十一便跟在后面,无声垂泪。
嬷嬷一边照看徐萱,一边盯着崔十一。
街市上,许多世家的门前都摆了案几,祭拜。
每到一处,队伍便停下来。
崔十一便借着机会暗自观察徐九。
见他虽然面色凄哀,眼底却很漠然。
显然不过是应付而已。
她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