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坐定,桑麻环顾一圈,看向管事。
管事道:“今天我实在鲁莽,幸得娘子提点,这一杯便是我自罚的。”
他端了杯,一饮而尽。
桑麻淡声道:“一杯就算了?”
管事一顿,哈了声道;“不错,娘子说的是,这得罚三杯才是。”
他又倒了三杯,接连干了。
桑麻素知晓这些在外办事管事的酒量,半点也不动容。
管事便只能搁了杯子,小意看她。
桑麻顿了好半晌,感觉给管事足够压力了,才道:“你那事夫人已经知晓,又说这事你办得妥帖,想来明日便会招你过去了。”
“多谢娘子,”管事眼睛一亮,连连拱手道谢。
“你先别谢,”桑麻淡声道:“还是先把这一遭过去吧。”
言外之意便是不满意,这事就还会有变动。
管事眼睛一转,拎起桌角的酒瓮,道:“今天我便舍出去了,娘子说多少便多少。”
他托起酒坛,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因为喝得急,清亮的酒液从他嘴角溢出,落在衣襟和案几之上。
管事大张着嘴,努力吞咽。
终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