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族长微微动容。
但见崔三郎看着自己,他忙绷紧面皮。
“所以,她又为何宽待我家?”
“崔家绵延千年,累世书香,多少学子仰慕,又有多少有学之士以我等马首是瞻?”
崔族长挺了挺胸膛。
“从打我等落户此地,她辖下的城郡便接连开了几家书院。”
“若她因此挟私,我等再换一地就是了。”
“到时看她如何与众人交代。”
崔族长声音微冷。
便是中原容不得,也有邠宁和河东,至不济,还有蜀地。
“现在和那时已是不同。”
崔三郎道:“这里安泰富足,柳城主开出的条件优渥,又善于商道。”
“这些人都已在此安家落户,生儿育女,怎么可能再随我等去无法预估将来的他地?”
崔族长梗了脖颈,认为儿子危言耸听。
看着只肯沉浸在自己念头里的崔族长,崔三一阵头疼。
不知何时,阿耶已听不进旁的人话了。
崔三郎搓了把脸,沉声道:“梁家小郎跟前有位与他自小一同长大的小郎,姓汪。”
他道:“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