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汪三郎将茶一饮而尽,目光炯炯看她养得白皙许多的脸庞。
岁月似乎格外的优待她,一别经年,她似乎还如当初一般,只是昔日的一点青涩已转为雍容和淡雅。
让人见之便不能忘怀。
汪三郎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只片刻便黯淡下来。
柳福儿并没有留意,她正探手去拿搁在边上的幕笠。
“小心点。”
她优雅的递了过去
“好,”汪三郎接过来,咧嘴一笑。
幕笠扣在头上,轻纱落下,遮住他脸。
送他出了门,柳福儿重又坐定。
没多会儿,船轻轻一震,离开阜头。
柳福儿沉吟片刻,吩咐,“去汾州。”
汾州地处昭义和河东交界,那里地势平缓,土地肥沃,粮食的收成从来都还不错。
这些年,别处硝烟四起,唯有这里,在田家和梁家的庇护之下,不但过得安逸舒坦,就连粮食也不用再送去蜀地。
这余下来的,自然也就被这里的郡守据为己有了。
柳福儿心里打定主意,遂放松了心情。
一晃就是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