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将兜里的几枚钢镚扔进了地上的搪瓷茶缸里。
听见叮叮当当一连串的脆响,盲人老头拉着二胡的手停了下来。
“谢谢,谢谢老板。”
嗯。
改革开放十几年下来,虽然导向还保持着,可是民间现在已经不兴叫同志了。
看着一旁寒着脸的王洪洋和罗朗格等人,李宪呵呵一笑,“老人家,您这二胡拉的不错。”
“唉!可不敢当。我这看不见东西,老伴没得早,儿女不孝顺。没人养活我,这才半路出家学了这门手艺。虽说是吃饭的本事,可是要说拉的有多好,不见得啊。”
还挺实诚一老头。
李宪微微一笑,随即问道:“在这拉一天二胡,能得多少钱?”
听到这个问题,老人摩挲着将面前的搪瓷缸子端了起来,将里面零星的几张毛票和钢镚一一摸过,脸上的皱纹堆砌了起来,扬出一个憨厚的弧度、
“不多、好的时候也就是四五块钱。不过我这一把老骨头,可不能在这一坐一天。了些什么,随即便从对方手里接过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纸壳板,顺道,在小摊上买了一根号笔。
顿了顿。
在上面写了几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