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妇女,将插在棉袄袖子中的右手抽了出来,似一个大母猫抓耗子一般的,对着正在指挥着工人挂牌子工作人员招了一下。
“王科长,这金会弄的是啥景儿啊?”
妇联后勤科的王耀明虽然平日里不负责接待,但眼前这个手上满是冻疮的中年妇女,他也是知道的。
或者说,整个妇联没几个人不知道。
妇女名叫冯桂琴,原平房区瓦厂的职工。半年前下了岗之后不长时间,就成了妇联的“熟客”。一般过来妇联的女人,为的就是能通过这儿找到份工作。冯桂琴是最早一批来到妇联闹着要求工作岗位的,按说,像她这号的就算是排号等着安排再就业也能排上了。
可是这女人和其他只要有份糊口岗位就成的不一样,非要月收入得不次于瓦厂的才行。
天可怜见。
平房瓦厂虽然是不大个厂子,但直到被厂领导们联合承包之前,可都是实实在在能发出来工资的。别人不说,这冯桂琴此前在瓦厂干计件,一个月那一二百块!
这年头,一个高中老师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就这么的,关于冯桂琴的再就业岗位,就一直拖了下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