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余羡慕流川久矣,幼有盛名,入朝拜郎。余少年时,前途尽丧,父仇难报,处境艰难,不能启齿!”说罢,语气哽咽,隐隐有泪花流出,似是想起其那冤死亡父,让人不由心有所感。
“督邮莫需羡慕流川,需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或许吾一辈子也只能坐镇柳城这百里之地亦非不可能。”
伏泉提到孔融孔文举小时雅事,苏不韦早年亦有耳闻,却是笑道:“孔文举如今为司徒杨公门下,纠举贪官,言无阿挠,大有古贤之风,陈大夫当年之言遂成笑谈。流川以之喻己,谦虚过矣。”
“那谢过督邮吉言。”伏泉起身行礼道。
苏不韦扶起伏泉,脸露异色道:“吉言与否尚未可知?流川若秉公执法,吾定与赵辽西详实禀报,但若知法犯法,或许这百里之地也坐镇不了,汝知乎?”
伏泉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督邮说笑耳,吾到任未久怎会有违法之事。”
“应是如此。”苏不韦点头应道,随后又道:“适才吾查阅柳城海捕文书,却觉有异,为何前番郡府发下之河西要犯关羽关长生不在此列?”
伏泉突然瞪大眼睛,惊恐莫名,这苏不韦是有意提及,还是无意记起。关羽的海捕文书当然是他私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