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大乱又近了几分。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的时节,万物复苏,大地一片兴盛,呈现出生机勃勃的美丽景象,可是现实却从来不会如此兴盛。
雒阳城郊,太学外,洛水畔,河畔旁的翠柳冒出盈盈绿意,一片别离正在上演。春草碧色,青水绿波,送友洛水,倍感伤怀,今日是张纮、张昭二人离京的日子,因二人在太学名气甚大,除了王朗以外,徐州学子便以二人学问名声最大。
“如两位兄长这般人才,纷纷离开太学,只余下吾等鲁钝之辈,在此苟延残喘,岂不悲哉!岂不悲哉……”臧洪甩臂怒吼着,仿佛要把一腔悲愤尽数喷出,脸上几欲含泪,似乎为这天下不平,为那朝廷不公而发泄。
“子源切切不可有此言。”张纮潸然一笑道,笑得极为洒脱,但那语气又显得很落寞,似乎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令人不解。
张纮说完,一旁的张昭这才上前,也是大笑起来,拍着臧洪的肩膀,口中示意不需挂怀,只是他的语气明显和他的表情不相似,谁愿意无端端的离开自己求学之地呢?
伏泉心情沉重道:“二位兄长皆有济世之才,如此离去,岂不惜哉?”
面前的张纮听后脸色一愣,随后自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