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山中严寒,比之外面更加令人寒冷,当晨鸡报晓后,伏泉赖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离开了卞萦那温润的身子。
被子突然钻进了一股子冷气,一下子就将还在梦里的卞萦激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见是伏泉醒了,连忙强忍睡意,不顾还有些瘫软的身子,就要起身,口中还高呼:“君侯稍待,妾身这就起身为君侯梳洗。”
“不忙、不忙!”伏泉一口拒绝,随后一边取来挂在“桁”上的狐裘,穿在身上,一边笑道:“吾去屋外打一套五禽戏,稍后再来梳洗,汝且再安息会儿,昨夜一番辛劳,莫要累坏了。”所谓桁者,就是汉代衣架,是一种横架的木杆,用以挂衣,又叫做“木施”。
听到伏泉那番意味深长的取笑话语,卞萦怎么能不知道这不正经的君侯什么意思,昨夜自家主君兴致出奇的好,连番在她身上施为了三次,如今她身子依旧有些瘫软,也是这般缘故。真不知道自家君侯怎得如此好色,完全不像是个有名的君子所为,怪不得连自家姨母也敢偷,原来竟然这般“不知羞耻”。
这些日子都是卞萦在侍奉伏泉,也是经过无数床上鏖战,卞萦才浑然明白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君侯看似名儒大家出身,可是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