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他们伸手指着官军痛骂,发泄着他们身为小民在被欺压之后无奈的怒吼。
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们停下,正当伏泉显得不耐烦准备进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时,突然有一人唱起了歌谣。那人声音虽然很差劲,但不妨碍这歌谣的内容,而随着那人唱起,其他的叛军也是跟着唱起,整个树林旁顷刻间只剩下了男人们临死前绝望的歌声。
“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从来必可轻。奈何望欲平。”李二狗扯着嗓子大唱道,此刻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和当初参加黄穰义军时的勇猛一样,在战场与那可恨的汉军拼死,反而在有了活路希望后,选择懦弱的投降。
现在的话,即使他投降又能如何?不还是要被那杀人狂魔‘戾龙’伏流川杀了?而且纵然他真的得以苟活,从此得生又能如何?他现在至亲尽丧,即使得胜估计也要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养家糊口,忍受官吏豪族百般剥削欺压,直至再次无计可施、无路可退……
“小民发如韭……剪复生……”
“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从来必可轻……”
如今再次遭受汉朝官军屠杀,他们悔不当初,渐渐地,他们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