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施以烟抚了抚下眼圈,她生的白净,一旦有什么不适,全在脸上,便是粉底都遮不过去。
施长生瞧着自家妹妹憔悴的样子,冷清的声音像是清泉过石一般:“二公子与我乃是同窗好友,我来时特意嘱咐我送你一样东西。”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根玉簪。
通体皆是和田白玉,不见一丝瑕疵,雕的花乃是一朵玉兰,光芒下,流光溢彩。
施以烟顿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自古正妻才送簪。
温润的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温热,触感传入手中,暖了手心的冰凉,却暖不进心里。
施以烟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轻柔的美感,更多的是飘渺的气息,仿佛是氤氲的雾,干净透彻又隐晦不明。
“你不开心。”
“是没什么好开心的。”她将簪子推回,一字一句道:“劳烦兄长还给二公子,就说我受之有愧。”
施长生没动,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眼如点漆,深邃而不可窥探:“你不满意二公子?”
施以烟掩嘴,巧笑嫣然,眼中却无笑意:“兄长说笑了,无功不受禄,妹妹怎么敢接受这礼物呢?”
施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