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醉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梦见与顾安心在瑞士领证。她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拿着结婚证笑靥如花,金色的阳光洒落了她一身,那个梦,真好!好想一直就那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萧岱霆静静听着盛瑾画絮絮叨叨说着,思绪却渐渐越飘越远。
他仿佛看见十八岁的自己,在韩月大战的那场血雨腥风的硝烟里,抱着那具软绵绵却不管他如何捂却始终无法再温暖一丁点的尸体,哭得歇斯底里。
萧岱霆猛然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那撕心裂肺的一幕。
那种感受,他比任何人都要理解。
有些疼痛,哪怕噬心,熬一熬,也就过了。
可是萧岱霆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盛瑾画是熬不过。
因为,倘若再让他经历一次韩月大战那次的痛彻心扉,他肯定义无反顾选择死去。
萧岱霆抓起酒瓶,猛地又灌了好几口。
他这才低低开口:“老三,老天爷其实对你特别厚爱。你不死,其实是对的。”
黑暗里,盛瑾画身体僵了僵。好一会儿他才问:“什么意思?!”
萧岱霆抿了抿唇,然后说:“顾安心没有死,下午在海城,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