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又是一刀划破了纹身。
血流如注,顷刻间染红她的衬衫,她的腰间鲜血模糊,那朵曼陀罗花终于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腰上的疼和心里的痛,已经分不清楚谁在谁之上。
她疼得哭了,“花也毁,珍珠也非我想要,温容庭……我终于可以否认,我不是救你的那个人……所以,你别感到愧疚,我们一别两宽。”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里的泪如江河决堤,她似是发觉腰间的纹身还有痕迹,她再次举起刀,还想划一刀。
只是,这刀却在半空中停止,再也没能落下来。
她背靠着湿漉冰冷的墙壁,伤口失血过多,连带着意识也快模糊,只是尖锐撕裂的疼痛还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和理智。
她慢慢地抬眸,脸色苍白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温容庭站在她的面前,他的黑眸像是深潭,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也曾翻涌着炽热深沉的情感。
他用他的双手握住了锋锐的刀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恍惚不觉得疼痛,握住刀锋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
温热的殷红从他指缝间嘀嘀嗒嗒往下坠,沉寂且微冷的空气里多了鲜血的味道。
夜,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