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露心事，不，或许不是心事，而是一种倾诉。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那些刻骨的伤害永恒不灭。
“不能回到过去……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向以后展望？”他情绪汹涌，声音越来越低。
宋灿心底无言，眉眼染上苍凉，展望以后？
夜风更凉了，裹挟着空气里的淡漠气息，她忽而觉得鼻腔肿痛得厉害，每每呼吸进去的空气仿佛都淬着细碎的寒冰，刺得她肌肤生疼。
干涩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轻声叹息，她的手抚上他的，“往事不可追，是我不在乎。可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忍。但孩子的死，是我心中不会愈合的伤口。我也想相信你，但是……有些伤害不会忘怀。”
也许是顾忌到他今晚受伤，她的态度也不如之前般的果决尖锐，更多了几分淡淡的哀愁，无奈。
果不其然，提及孩子，他的眼神暗淡下来，拥着她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一夕之间他身体里的力量被人抽尽，只留下一副枯萎的皮囊。
“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他说。
宋灿脱离他的怀抱，冷风吹过后背，冷热交替之下她觉得风冷得可怖，那股凉意仿佛被吹到了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