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她赤脚走到阳台边,冷风吹过滚热的脸颊,紊乱地思绪冷静许多。
她的手里还握着那把染血的水果刀,夜深无人的时候,总是悲伤肆意。
她望着远方的夜空,楼下的庭院里是她丢出去的礼物,想到那个孽种,她眼中的神色变得凄狠,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划过墙壁,撕拉出刺目的痕。
“阿景……阿景……”她悲伤地蹲在地上,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她用双臂抱着膝盖,死死咬着手臂,防止自己哭出声音。
那一声声的阿景,像刀贯穿她的心脏。
她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儿子?温容庭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温容庭不过是那个狠毒的男人强暴她生下来的野种,是早就该去死的孽种……
她怎么会喜欢那个孽种?她被囚在这里将近二十多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将那个孽种斩草除根!
那是个孽种啊!
她唯一的儿子就是林时景,也只有她的阿景配叫她妈妈,温容庭算什么东西?那个小野种命可真是大啊,放火烧不死,爆炸案也有人顶锅。
提及温容庭,温夫人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剧烈的彻骨之恨,那样的滚烫浓烈,是地狱底下的熔浆,可以焚尽世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