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房,绕过走廊来到七楼的重症监护室,陆明铮看着她的背影,视线一寸寸的冷下去。
宋灿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可每次她回头去看,却空无一人。
“小姐,怎么了?”管家疑惑地看向她。
宋灿收回目光,“没有。”
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可并没有害怕,反而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来到监护室外面,宋灿挣开管家的手,脚步虚浮的走过去,这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宋灿有一种山高水远的错觉。
她和他之间仿佛缠着一根细长的丝线,只要距离一点点的靠近,那跟丝线就会不断的收紧,然后狠狠地勒到肉里,勒到骨头里,弥漫开密密麻麻的痛楚。
她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连呼吸都在克制。
重症监护室外,一片死一般的静谧。
走廊时不时有人走过,她走到窗户边,整个人身体都贴在那上面,她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手贴上冰冷的窗户,眼神落在
床上的他身上。
因为距离隔得有点远,她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只要看见他脑袋插着的那些透明的胶管,她就觉得心疼极了,快要窒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