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声音落了下来,监听心跳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声音……,代表生命波浪线突然间拉直,叶简死死揪紧着洁白的床单,牙关咬到咯咯响也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根爷爷说了,不能哭,他不喜欢她哭。
还说,他这一辈子值了,走得没有一点遗憾。
还说,他要去陪老战友们去了,还要同老领导、老首长下围棋。
不哭,不哭,她不能哭。
取掉呼吸面罩,取掉已经不能流动的点滴,小心翼翼将嘴角都含着慈祥微笑的老人身体放平,……每一件都是叶简亲力亲为,便连夏今渊都没有去插手。
这是她为老人最后能做的事情,她只想自己一桩一桩完成。
“敬礼!”
深深的,重重的吸口气,叶简站起来同所有官兵一起,向这位去世都保持军人铁骨的老班长敬上军礼。
“覆国旗!”
四名穿着春秋常服的中尉神情庄重捧着国旗走入病房,捧国旗的中尉一丝不苟展开国旗一角,另一名中尉接过一角,接着,四名中尉每人抓紧国旗一角,将神圣的国旗一点一点覆盖上去。
鲜红的国旗覆上,四名中尉立正敬礼,向这位一级军士长送去他们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