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春媳妇也笑着鼓励道:“六姑娘,这儿全都是咱们自己人,没人会出去乱说的。而且,恕奴婢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当年二姑奶奶像您这么大的时候性情可活泛了,将军府的田庄也是经常去的。”
凤凰儿心动了。
几日前她还想过不管即将遇到的事情是好还是坏,她都乐意一样样去尝试,不枉重活一回。
可方才她是怎么了?
拾麦穗儿和走路写字弹箜篌一样,于自己而言不也是一件新鲜事儿么,为什么就不能去试一试呢?
如果自己还像上一世那样事事谨小慎微,走一步看三步,重活一次的意义何在?
她把小手塞进阮棉棉手中,抬起小脸道:“我去!”
阮棉棉说拾麦穗是“体验”,其实真的只是体验而已。
她们一群人边拾边打闹说笑,效率比起佃户家的孩子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半个时辰过去了,每个人手里的小篮子都还空着一大半。
阮棉棉用袖子替凤凰儿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有些遗憾地看着篮子里的麦穗道:“可惜咱们来得太晚,烧麦穗也吃不成了。”
凤凰儿疑惑道:“为什么吃不成,这里不是有很多麦穗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