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动之余,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如果老人家得知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其实早已经没有了,不知会有多伤心。
她似乎有些理解棉棉姐晕厥的原因了。
换做自己,如果醒来之后面对的不是有着同样经历的棉棉姐,而是“阮氏”,肯定也做不到坦然。
她轻轻挣脱范氏的怀抱,跪下认认真真行了个礼:“孙女不孝,都长这么大了才第一次给外祖母请安。”
范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乖妞妞快起来,都是外祖母不好……”
一旁的大舅母孙氏忙把凤凰儿拉起来:“小妞妞,听你外祖母的,仔细把腿跪疼了。”
二舅母郭氏则忙着劝说范氏:“母亲,二妹妹和小妞妞好容易才能回来一趟,您应该高兴才是。”
范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有些愧疚道:“要不是咱们大宋打赢了这一仗,哪儿敢让她们母女两个跑这么远……”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
汾州是大宋西北方的门户,向西要防备燕军的袭扰,北方又有契丹人不断滋扰,向来就是个刀兵祸乱之地。
也正是这个原因,十年前昌隆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