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少年不像昨日的阮家九兄弟那般身披甲胄,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色军服。
他梗着脖子走到范氏跟前,重重地跪下磕了个头:“外祖母。”
真是半点搭理阮棉棉这个“亲娘”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低着头,阮棉棉看不见他的脸,能看清的只有他修长矫健的身材和乌亮的发顶,以及露在外面的一小段白皙的脖颈。
阮棉棉本以为自己短时间内很难对这个便宜儿子生出母子情。
毕竟这和她轻易接受小凤凰做女儿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然而,这般别扭且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却直接戳中了阮棉棉的痛点。
她仿佛瞬间就读懂了司徒篌的心事。
因为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了!
曾经的她也有过这样的别扭。
七岁时被迫同妈妈分开后,她就时时刻刻都盼望能再和妈妈见面。
可直到十三岁那年妈妈回国,她才等到了这样的机会。
真要同妈妈见面,她却又退缩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盼望、焦虑、恐惧、忐忑……直到最后成了憎恨。
憎恨她为什么要丢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