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挑刺,怎么讥讽,她总是一张笑脸。
时间长了谁还好意思不理她?
可如今别说笑脸,就算想让她骂他几句甚至揍他一顿都成了奢望。
还有他的箜儿和篌儿,他们都不担心自己的伤情么……
司徒曜很伤心,但一点也不敢埋怨妻儿。
上一世的教训太过惨痛。
就在这一年,昌隆二十一年的春天,阮氏走了,他成了一名鳏夫。
从那以后他也就没有了家。
他再也不想重蹈覆撤,这一世他们一家四口都要好好的。
就算不能四个都好,也让他们娘儿仨好好的,所有的霉运全都落到自己头上。
他越想越难过,最后竟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爷,醒醒……”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被谷雨摇醒了。
“怎么了?”司徒曜睡眼惺忪地看着身侧的小厮。
“苏姑娘和云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人呢?”司徒曜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朝窗外探了探头。
“在院子里跪着呢,没敢进来。”
司徒曜站起身,披上大氅忍着眩晕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