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为了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生生忍了他和他的爱妾几十年。
要说这里面没有一点缘由,他司徒曜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他并没有接卢氏的话,而是淡然道:“娘,您恨父亲么?”
“恨?”卢氏摇摇头道:“几十年的夫妻,有什么恨不恨的。”
“娘,正如您方才所言,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您可以对我说。”
卢氏眉梢微动:“你指的是……”
司徒曜沉声道:“比如说当年咱们家明明在大燕待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放弃了安稳富贵的生活,做了大宋的臣民?”
卢氏苦笑道:“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你竟是想知道这个?”
“是。”司徒曜点点头。
其实关于这件事情,司徒曜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当初他年纪太小,有些事情虽然记住了却没能搞懂,日子久了便有些混乱。
比如说六岁那一年的端午在父亲书房里听到的那些对话。
所以他急需一位了解事情真相的一个人点拨几句,把那些混乱的情形串联起来。
卢氏叹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娘也就不瞒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