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脓包样,他怒斥道:“早干嘛去了?这种时候哭有个屁用!”
沈二老爷直起身子,哽咽道:“父亲,您一定要救儿子……”
沈秉忠一指落在书案上的信纸:“你老实交待,这里面说的事情可属实?”
沈二老爷的目光有些躲闪:“属……属实……但儿子……”
沈秉忠强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厉声道:“家里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几十年来你母亲和大嫂可曾向你讨要过半文饭钱?
你的薪俸虽然不多,也足够你寻常时候花用了吧?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要贪墨这么多银两?”
沈二老爷总算是不哭了:“父亲,儿子是被杨宪那老匹夫拉下水的!”
沈秉忠对他彻底绝望了:“金部司那许多的官吏,他为何不去拉旁人偏拉你?分明是你自己太过贪心!”
“我贪心?”沈二老爷指着自己的鼻子呵呵冷笑起来:“自打芳儿参选秀女,我们二房砸进去多少银两,父亲可知晓?
我要是不想方设法弄些银两来填补亏空,难道还指望柳氏把她那寒酸的嫁妆拿出来现眼么?”
听他越说越理直气壮,声音也越来越大,沈秉忠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