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据道:“祖父说,以他对圣上的了解,此次枢密院应该不至于遭到彻底罢免,但正副二使的职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祖父定然会选择留任枢密院,但手中的权力不及从前也是肯定的。
不过,他老人家纵横官场半辈子,几十年的时光不是白过的。
殿下只管放心,咱们的事情一切照旧。”
赵珂勉强笑了笑。
就算父皇经过多方权衡,暂时保住了枢密院。但正副二使一经裁撤,明眼人都知晓枢密院彻底归到兵部只是迟早的事情。
郭枢密纵横官场半辈子不假,可俗话说人走茶凉,到时朝中还会有多少人卖他的面子?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事已至此,咱们也无有回天之力,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他这般气馁,郭据咬牙道:“殿下休要这般消沉,以免凉了大家的心。”
赵珂眼皮重重跳了一下:“你们想要做甚?”
郭据温声道:“殿下,如今这样的形势,我们能做得了什么,无非还是按部就班,只不过行事须得比从前谨慎百倍。”
听他提起“谨慎”二字,赵珂抿了抿嘴道:“既如此,你待会儿离开的时候,顺道把那人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