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石家子弟就陷入了被动之中,可康定国却不准备放过他们,只听他又补充说明道:“更何况我们只是卖酒的,我不负责事先打探卖酒者的身体状况。而我皇宋刑统之中,也没有要求我们这样做。倘若你们觉得我家的高度酒略有不同,需要在收麦的时候格外注意,那也非常简单,只需要官府下一条法令,让所有的购买者都必须持有阆中开具的健康证明,这样一来,令尊身上发生的悲剧就不会重演了。只是我觉得,令尊是不愿意看到质量的法令实行起来的。”
这话说到了石延年的心坎儿里,只见这个垂死病中的一代酒豪,竟然蹭的一下跳了起来,然后努力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冲着堂上的开封府推官说道:“推官可千万莫要把这事禀报朝廷,您就当没有听到这番话好了,这场官司我们不打了,毕竟人人都知道喝酒是有坏处的,只是有些人忍不住而已。”说到这里,他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因为这种情况而去怪罪酒家,无异于犯法而怪罪朝廷。”
那推官没想到他竟然用了这样一个严厉的比喻,正准备提醒一下他要注意言辞,却见这位刚刚跳起来的家伙,如同结束了回光返照一般,一头又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吓得在场众人大惊失色,于是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