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帮自己作了艰难的决定,多好。
这条路可能使所有对未来的灿烂想象变得多余,但清晰,省心,省事。他历来信奉的平凡宁静淡远,就是这样的路。
袁雨潇觉得轻松许多,路程也因而缩短许多,仿佛并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于晓鹭家楼下。
站在那棵树前,路灯被摇曳的树叶隔着,两个人都影影绰绰地看不清彼此表情,唯有瞳仁的光透出华灯下无法显现的那种闪烁的亮。
“你还记得这棵树吗?”她突然指着头顶的树,问。
袁雨潇抬头看看那树,有些疑惑地反问:“这树……有什么特别吗?”
“什么记性!这就是早几天我让你停车在它下面想给你单车遮遮荫怕你屁股烫到了的树!”这么长的一句话,于晓鹭居然是一口气讲出来的。
袁雨潇哑然失笑,这时候突然来一句这么不要紧的话,还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她何时才能长大哦。
他又想像以往那样弹她脑门了。但此一刻,已经没有以往那种两小无嫌猜的感觉了。
他俩的关系变了,她的身份变了。在他心目中,她在这一场电影过后,就似乎长大成人了。
即使她说同一句话,做同一件事,此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