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启的嘴唇送过来。
他想象过很多次很多次,这样的时候,两个人应该是轻轻闭着眼睛,甚至闭着耳朵,去享受那种很纯粹的触觉。
他以为自己必然会闭着眼睛,但他居然没有,当他吻到她的唇时,发现自己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因为他看见她的眼睛也是睁得大大的,两双眼睛在连焦距都调不清的贴近距离上睁大了对视,这感觉真是怪异极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走进了一个哈哈镜。
两人同时扑嗤一笑,于晓鹭一口带着绿茶清香的气息喷了袁雨潇满嘴满鼻子。
于是这个开头略显庄重的仪式,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场给打断,并且,极匆忙地结束了。
目送于晓鹭上了四楼,并向天空挥了手,袁雨潇这才低了头转了身骑上单车。他知道她在目送他,因为天空飘下的那缕绿茶的清香,像蛛丝一般缠了他好远。
晚上失眠几乎是必然的。这失眠并非因为兴奋,恰恰相反,他自觉相当平静。
心中头绪很多,但并不胡乱纠缠,倒像是无数平行而永不交叉的路伸向远方。每条都没有尽头,或者说,他每条都只走得几步便走向另一条路,所以条条都不能穷尽。
明天还得上班,他必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