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沉默片刻,缓缓道:“江湖凶险啊。”
十五天前的那场江湖大动乱,看来远没有表面上的顺风顺水,连郭通培养的未来班底都损失了一小半,更别提普通打家了。
“五爷,”一直沉默的陈老固突然道:“这水坝码头不是很太平,要小心。”
“怎讲?”
“当初在龙飞酒楼宴请郭哥的纹面华,死前就是这座码头的话事人,而且解散的何家武馆,有不少学徒在这里做事。”
“呃——”
水坝码头距离扬州城最远,位于当年隋炀帝开运河时,专门用来束水的那一段,与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都有支流来往,当年唐朝诗人李敬方路过这一段河时,还特意留诗感慨,‘卞水通淮利最多,生人危害亦相和。东南四十三州地,取尽脂膏是此河。’
只不过这一段河流的水流湍急,加上支流分散很多,所以规模比不上郭通的三水码头。
数量极多的乌篷船在沿河分布,大号的粮船和漕船反倒是不多,人来人往,外地人居然也有不少。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货车牛车、鳞次栉比的房屋船舱,简陋的环境,晒的皮肤漆黑的码头工,倒是没多大区别。
码头